体育是比赛,也是交流。这种交流是在比赛前开始的,比赛后仍然在不断延续。
由于瑞典方的邀请函寄错了地方,直到出发前一天的下午,我们仍然没有拿到瑞典住中国大使馆的签证,我们不得不与瑞典摔跤协会联系。主办方的的负责人是一个名字叫LENNART的男子,对方很礼貌而且热情地帮助与大使馆联系,在最后时刻我们才拿到了签证。
登上北京——斯德哥尔摩的国航班机,看到同机有蒙古国的一名教练、一名裁判和两名参赛运动员,就过去跟他们打招呼。如果是在比赛场上就是你死我活的对手,但是在同一航班上又是十分难得的缘分。
在飞机上,一位瑞典女青年主动与我们打招呼,她的汉语说得非常地道。她告诉我们,由于十一岁时她父母带她到中国旅游,她一下子喜欢上了中国,已经在中国学习和工作了五年。与这名瑞典女青年的交流,也使得旅途变的愉快和短暂。下飞机之前,她留了名片,她的名字叫CAROLINE RIBERS(中文名字叫瑞凯琳),并且告诉我们几乎每个瑞典人都会说英语,如果有什么棘手的问题可以给她打电话。后来回程机票改签的事国内没法办理,还真是请她在瑞典帮了忙。
到了驻地第二天交费办参赛手续时见到了那位LENNART,他十分主动地跟我们说了签证的事,我们也向他表示了感谢。比赛前一天的下午吃完晚饭,我们在河边查看桑那房是否可以使用,看见LENNART与一名与他年龄相仿的五十岁左右的金发男子在河边边喝酒边聊天。看到我们过去他们十分兴奋,告诉我们“SAUNA IS OK!”。我们一起进了桑那房,炉子里熊熊燃烧的火焰和喷涌而出的阵阵热气使得口里的语言和夹杂着的手势变得象毛孔里的汗水一样流畅。然后他们领着我跳进冰冷的TORNIO河(三周前还结冰)中,出来后一种前所未有的清爽和畅快从内心升腾,本来穿长外套还感觉有些凉意,此时感觉什么都微不足道了。
第一天下午的比赛穿插了简短的开幕式,由于准备工作需要一些时间,中间休息时大家就到体育馆门口透透气。我们正在议论一个具有典型欧洲身材却长着一张典型亚洲特点脸的女孩,她突然冲我们开口说话了:“你们好!”。我们顿时感觉有些措手不及,慌乱地答道:“好,好!”。这时,不知从哪里又冒出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瑞典男子和一个大约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女孩告诉我们他妈妈是四川人,他爸爸是瑞典人。爸爸低头与女儿说了一些什么,然后女孩问我们四川的地震现在怎样了?我们告诉他们,政府正在全力救援。我们问他们有没有在四川地震中受灾的亲友,她说还好她的外婆和姨妈家都没有在地震中受到直接的影响。在万里之外有中国的血脉在关系祖国的安危,我们顿时感觉很感动。小男孩的兴趣似乎不在这,他开口就问中国有没有很多练习摔跤的地方,并且骄傲地告诉我们他是瑞典的全国冠军。原来,这一家住在二百公里以外的地方,是专门陪小男孩到HAPARANDA看摔跤比赛的。跟我一起的台湾裁判对两个孩子说:“你们要好好学习中文,将来全世界都会说中文的”,两个孩子十分骄傲地点头,这句话和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感动!
到哪里比赛我都会很自豪地穿中国红上上印有“CHINA”的衣服,与世界上其他国家的人们竞争、交流和交往。向世界展示中国,向世界其他地方的中国人和具有中国血统的人们展示中国,这里是他们的骄傲。
与LENNART合影
比赛后的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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